“废人?你们两个?”太子捏住了大丫的下巴,指尖骤然发力。
大丫疼得眼泛泪花,“殿下,民女是清白的。民女的意思是,他身为武将,以后却再难领兵,前途尽毁。而且,而且他受伤之后露出暴虐面目,也让民女心有余悸。”
“让孤来告诉你,你是怎么想的。”太子笑容阴鸷,“先退了婚,把孤哄住。然后示弱,想让孤放弃你,又用赐婚表明自己身不由己……”
大丫手心里都是汗。
这个疯子,果然聪明又难缠。
还好她早有准备。
“殿下倘若不信的话,那民女,民女只有——”
“要撞墙还是撞柱子?”太子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孤等着。”
大丫仰头满眼含泪地看向他,忽然猛地扯开衣襟,素色襦裙如凋零的玉兰层层坠落。
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动作。
大丫跪在地上,一件一件地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
太子没有喊停下,她也没停下。
她终于脱完最后一件衣衫,已经是泪流满面,颤抖着声音道:“民女愿意把自己献给殿下。”
太子眼底翻涌的暗火突然凝滞,目光扫过香炉里将熄的灰白色余烬。
“不错,”太子笑了,“孤暂且相信你的诚意。不过今日,孤没有心情,把衣服穿好。”
大丫哭着把衣裳重新穿起来。
“委屈?”太子冷笑。
“不委屈,就是,就是害羞。”
“噤声,孤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子。”
大丫努力逼退泪意。
“父皇既然要你嫁蒋玄,那你嫁便是。只是日后孤什么时候召你,你都要来。”
“是,殿下。”
太子一脸索然无味,没有多留就走了。
他是真的讨厌哭哭啼啼,柔弱无能的脸。
原本以为她不一样,没想到,一样的庸俗。
大丫长出一口气,脸上泪痕犹在,水洗过的眸子,却睿智清明而冷静自持。
也不过如此。
她目光看向紫铜香炉里氤氲的残香,嘴角缓缓勾起。
人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苟且一时得一时。
至少这一关,她过了。
胡神医的香,果然好用。
胡神医说,他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因为他让男人行,男人就行;他让男人不行,男人就不行。
胡神医特制的九转迷檀,果然是极好的。
大丫把自己收拾好,重新虔诚地跪到蒲团上。
今日玷污了佛门净地,她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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