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却笑了,伸手按下接听键,甚至贴心地开了免提。
喂?妈...我的声音发紧。
哪个同学家?妈妈的声音带着怀疑,林小雨?还是周婷?
我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陈默的手指在我腰侧轻轻划着圈,像是在提醒我他的存在。
是...是竞赛班的...我结结巴巴地说,在...在陈默家...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几秒。
陈默?妈妈的声音陡然提高,那个教育局陈局长的儿子?
...嗯。
你们在复习?
陈默突然凑近,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告诉她,我们在做数学题。
我僵硬地重复:在...在做数学题。
妈妈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说了一句:明天早点回来。就挂断了电话。
浴室里只剩下水龙头的滴水声。陈默把手机放回洗手台,双手撑在我两侧,镜子里他的身影完全笼罩住我。
撒谎都不熟练,他低笑,怎么瞒过夏正源的?
我没回答,只是低头盯着洗手池里的水渍。陈默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镜子。
记住你现在的样子,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这副被玩坏的样子...如果夏正源看到,会怎么想?
我猛地闭上眼,但陈默已经扳过我的脸,吻了上来。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牙齿磕到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去睡觉,他松开我,随手关了灯,明天还要去图书馆。
黑暗中,他拽着我回到床上,手臂像锁链一样重新缠上来。我盯着天花板,听着窗外的雨声,妈妈的未读消息还在锁屏上亮着:
「注意安全,别给人家添麻烦。」
我盯着那条消息,喉咙发紧。陈默的手臂沉甸甸地压在我腰间,呼吸已经变得均匀。我悄悄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却在翻身时被他突然收紧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气。
再乱动,他的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今晚就别想睡了。
我僵住不动,听着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凌晨四点十三分,电子钟的荧光数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枕头下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我忍着没去碰,但陈默却突然伸手把它抽了出来。
你妈又发了条语音。他点开播放键,妈妈疲惫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明天陈局长要是问起来,记得谢谢人家。对了,你上次月考数学多少分?
陈默低笑一声,把手机扔回我怀里:回她。
我慢慢打字:「148分。」
发送后,妈妈立刻回复:「怎么不是满分?你不是说夏老师给你开小灶了吗?」
陈默的指尖在我腰上轻轻敲打,像在思考什么。突然,他夺过手机,飞快地打字:
「夏老师教得不够好,明天陈默会帮我补习。」
发送。
我猛地抬头,他却已经锁上屏幕,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睡觉。他命令道,手臂重新圈住我,力道大得几乎让我肋骨发疼。
天蒙蒙亮时,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却梦见夏老师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那张148分的卷子。他失望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而我脖子上还带着陈默的咬痕。
做噩梦了?陈默的声音让我猛地惊醒。他靠在床头,已经穿戴整齐,眼镜后的眼睛清醒得可怕。
我摇摇头,伸手去摸手机。早上七点二十六分,三条未读消息:
妈妈:「早餐在桌上,回来热一下再吃。」
夏老师:「今天暴雨,图书馆冷气足,带件外套。」
最后一条是陈默自己发的,来自五分钟前:「我在楼下等你。穿那条蓝裙子。」
我抬头,发现陈默正拿着一条深蓝色连衣裙站在床边,裙摆上还挂着崭新的吊牌。
自己换,他把裙子扔过来,还是我帮你?
我攥着裙子没动,陈默突然俯身,手指撩开我睡衣领口:看来昨晚的教训还不够。他的指甲陷入锁骨淤青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现在该听谁的话吗?
疼痛让我瑟缩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裙料。陈默却已经转身走向门口:五分钟。不然我就让夏正源听听你昨晚是怎么求我的。
门关上的瞬间,我抖着手解开睡衣纽扣。镜子里的身体布满指痕和吻痕,大腿内侧还有干涸的血迹。冷水擦过皮肤时,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抖。
蓝裙子意外的合身。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陈默拉开窗帘,一辆黑色奥迪停在院子里,驾驶座上的男人侧影隐约可见。
我爸的司机来了。他调整着领带,待会记得打招呼。
我猛地抬头:陈局长在车上?
陈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怎么,怕了?他的手指抚过项链,放心,他只会觉得...你是个好学生。
下楼时,我的小腿不停发抖。陈默的手掌贴在我后腰,像在押送犯人。透过落地窗,能看见陈局长正在翻阅文件,西装革履的样子严肃而威严。
对了,陈默突然在玄关停下,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习题集塞给我,别忘了你的数学题。
书页间夹着一张照片——我躺在夏老师办公桌上的画面,百叶窗的缝隙间还能看到陈默举着手机的手。
好好表现,他替我拉开门,声音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否则下一张就会出现在教育局的举报信箱里。
冷风夹着雨丝扑在脸上。陈局长抬头看过来时,我下意识攥紧了习题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