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银链,吊坠是小小的数学符号∞。
一直想送你的。他亲手为我戴上,指尖在颈后流连,无限...就像我对你...
走出办公室时,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颈间的吊坠。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我拽进消防通道。陈默把我按在墙上,手指粗暴地扯开我刚系好的领口。
∞?他冷笑,指尖拨弄着那个还带着体温的吊坠,夏正源还挺浪漫。
还给我!我扑上去抢,却被他反剪双手按在墙上。
周四。他在我耳边吐出冰冷的要求,否则这条链子会出现在下周的教师会议上。说完松开手,任由项链掉进我的衣领里。
我颤抖着捡起吊坠,金属边缘已经沾上了陈默掌心的汗水。走廊尽头,夏老师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而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妈妈问我几点到家。
我死死攥着那枚吊坠,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妈妈的来电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深吸一口气才按下接听键。
马上到家了。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哑。
挂掉电话时,消防通道的门缝里还飘来陈默身上的雪松香水味。
回家的地铁上,脖子上的∞吊坠一直在毛衣里发烫。对面玻璃窗倒映出我通红的耳尖和皱巴巴的校服领子,锁骨上隐约露出的咬痕让旁边阿姨多看了好几眼。
妈妈热好的饭菜摆在桌上,我却食不知味。筷子尖在米饭里戳出无数个小坑时,手机在裤袋里震了一下。陈默发来的照片里,是夏老师办公室百叶窗的缝隙——那个角度能清晰看到刚才我躺在办公桌上的样子。
「周五别忘了。」
我猛地扣下手机,汤汁溅到数学作业本上。妈妈皱眉看过来时,我慌忙用袖子去擦,结果把∞符号的墨水印拖出一道长长的污痕。
周三的竞赛辅导课像场酷刑。夏老师讲题时总是不经意地站在我课桌旁,手指在演算纸上轻点,袖口掠过我手背时带着淡淡的檀香。而陈默就坐在斜后方,我能感觉到他镜片后的目光像蛇信子一样舔过后颈。
课间去接水时,陈默突然在饮水机旁拦住我。他假装帮我按开关,手指却顺着我的腰线滑到裙褶深处:周五...温热的水流突然溅到他手背上,器材室的门锁坏了,我们去化学准备室。
你疯了?那里有监控!
他低笑着把水杯塞回我手里:所以更刺激,不是吗?转身时白衬衫下摆擦过我颤抖的手指,就像你和夏老师在办公室那样。
放学时下起了雨。夏老师撑着伞在校门口等我,伞面倾斜的弧度刚好能遮住他搂在我腰上的手。上车后他递来一个保温杯,红茶里飘着两片我喜欢的柠檬。
寒假前的数学联赛,他单手打着方向盘,我帮你报了名。等红灯时突然凑过来舔掉我唇边的茶渍,拿一等奖的话...有奖励。
雨刮器的节奏里,我数着仪表盘上的时间。23:47,还有十七个小时就要去见陈默。夏老师的手指正摩挲着我膝盖上的淤青——那是前天在器材室磕的,但我不敢说。
周四的晨读课,陈默的座位空着。班长说他请假去参加物理竞赛集训,但我课桌里却多了一把化学准备室的钥匙,粘在薄荷糖的包装纸上。
午休时我躲在厕所隔间,把钥匙扔进马桶。冲水声响起的那一刻,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
「备用钥匙在灭火器后面。敢不来,今晚所有人都会收到你和夏正源的睡前故事。」
下午的体育课我谎称生理痛请假。空荡荡的教学楼里,化学准备室的灭火器箱反射着冷光。我颤抖着摸出那把银色钥匙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教导主任的说话声。
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僵在原地,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才发现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了。捡起钥匙时,金属表面映出我扭曲的脸——左边是夏老师昨天吻过的唇角,右边是陈默掐出来的指痕。
放学前突然下起暴雨。夏老师发消息说临时要去教育局开会,让我自己回家。我站在走廊上看着雨水冲刷玻璃,手里攥着的钥匙已经沾满汗水。
化学准备室的灯管嗡嗡作响。我推开门时,陈默正坐在实验台上摆弄烧杯,白大褂下露出校服裤缝笔直的线条。他抬头看我浑身湿透的样子,突然笑了:像只淋雨的小野猫。
雨水顺着发梢滴在滴定管上。他伸手扯开我的衬衫,纽扣崩落的声音被雷声掩盖。当他的牙齿陷进夏老师昨天吻过的位置时,窗外闪电照亮了墙上元素周期表——∞符号正对着汞的毒性警示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