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形挡在前面,如山般巍峨可靠,气势自然成。仿佛就这么存在着,便可阻挡住千军万马,护住一切威胁逼迫。
弥萝公主被他吓的呆住,就浸满了泪水,顺着脸蛋淌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你…你……”
不止弥萝,在场的女眷们何时听过如此直白粗暴的话语,都愣在了原地。半晌,皇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底气不足道:“赫连将军失礼了,弥萝公主不远万里来了便是客,理应受到优待…”
“嗬。”赫连墨启冷笑一声,“赫连兆希本就是粗人,娘娘就勿要与我提礼数了罢。弥萝公主与太子崇若仍不明身处之位,兆希自有粗人的解决之法。”
卫瑜内心复杂地看着身前的这个男人,或许他待她的态度一直没有变,只是因为如今两人的身份变了,她才能跳出迷圈,将这个人对自己的特有维护看的清楚。
即便不再是夫妻,他依旧会在需要的时刻站出来,强势而不容忽视地替她挡了最难面对的局面,吸引仇视目光,留给她了一片安宁。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无波无澜,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看热闹。
然而有人却没有这么淡定了。
“赫连将军多虑了,晋国位于大瀛西北,守为西北一方向来是由我西北军负责的。”安平公夫人从女眷堆中走出,身板挺的笔直,站在了卫瑜身前,好像护犊一般宣示道,“我儿子还在呢,自会看住自己的东西,断没有劳动你东南军之理!”
弥萝公主哭的啜泣不止。
卫瑜满是黑线地哭笑不得。
☆、第七十九章首饰铺相遇
赏荷回府后,晚上东陵殊从禺郊大营归来,刚进府门就被婢女给堵了正着。
“世子,夫人让您过去一下。”
东陵殊点了点头:“我换身衣服就去。”
简单梳洗掉身上的风尘,身着便装来到了安平公夫人的主院中。正见她站在桌案边练着字。
轻声走到她身后,也不打扰,直到她写满了一篇纸,放下了笔,这才出声唤道:“母亲。”
安平公夫人被吓了一跳,扭头瞪了他一眼,抚着胸口道:“你这孩子,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故意吓你母亲不成!”
东陵殊温和笑开,星眸如漆,扶着她在软榻上坐好道:“是母亲练起字来太专注了。”
“喏,刚写好的《点将赋》,看起来如何?”
东陵殊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母亲,你又偷藏了我以前的随稿?那都是少时的无知之作,就别再拿出来让儿子丢人了罢…”
这一首《点将赋》收录在了《踏风集》中,乃东陵殊少时之作。当时的少年公子将写好洋洋洒洒几百字的长赋带给叔公东陵长齐看,却被贬的一文不值,直言内容华而不实,实为无病□□。原本的心有不甘,却在入了军营上过战场后,真正明白了为将的意义,于是对叔公之言更是信服,自己也便不愿再轻易写那些伤风感秋之作了。
然而奈何有一个不时会揭露他过去的母亲。
安平公夫人不以为然:“不是我一定要看,是阿瑜还等着呢,你总不能叫你母亲失信于人吧?”
“……”
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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