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北宫馥看着北宫静,开始想起前世的自己。
当初的她,可能比北宫静还要可怜吧?
至少,北宫静能接受男人三妻四妾,可她,是不可以接受的,而那个男人,也对她承诺过,绝不会变心。
“端王妃娘娘,官是来找端王殿的。”北宫馥看着北宫静,说出来意。
北宫静愣了一,赶紧让人去通报。
不一刻,就有人引着北宫馥前往正厅见景安皓。
“王院政忽然造访,真是让本王这里蓬荜生辉啊。”景安皓眯起眼睛打量她一,“只是不知王院政这次来所为何事?”
北宫馥抿嘴:“还请殿原谅官有伤不能言笑,但官今日要讲的事情,绝不是笑言。”
景安皓愣了一,见她这么严肃,于是点点头:“王院政请说。”
“不知在去东桓之前,端王殿跟官说的话还算数吗?”
景安皓迟疑了一:“王院政的意思是……”
“如果官真的死心塌地帮殿,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准帮长平公主。”
景安皓又是愣了一,随即就明白了。
原来这个王腾之所以帮他,是因为要找长平报仇,但他为什么要找长平的亲哥哥,而不去找更方便的寿王呢?
“这件事,本王可以答应你,不过本王是长平的亲哥哥,你为什么找本王而不是……”
“不,不止是长平公主。”北宫馥眨一眼睛,“寿王如今深得皇上宠爱,将来一定会对皇上十分忠心,害我毁容的人,不止一个……”
他意有所指,说得景安皓心中一动,同时又是一惊。
莫非,他竟然大胆到要找父皇报仇吗?
“寿王背后站着周太妃,而皇上是周太妃养大的,自然会帮着皇上。”
景安皓眼神忍不住带了几分欣赏,他喜欢说话直接的人。
北宫馥很清楚他的性格,所以一开始就开门见山。
“端王殿并非在安皇贵妃膝长大,跟安皇贵妃,晋王甚至长平公主都没有太多的感情,至于皇上,说句大不敬的话,殿心中有多少敬重,多少畏惧,恐怕也只有殿自己最清楚了吧?”
景安皓的脸上竟然有了笑意,这个王腾,有点意思,对着他说话竟然这么大胆,难道不怕以大不敬的罪名来将他定罪吗?
北宫馥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她认识了十年,他的性格,有时候却还是会让她看不清楚。
但毕竟认识了十年,赌一把,她还是有点把握的。
“不过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寿王殿是最得宠的。”景安皓又问了一句。
北宫馥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准确地说,皇上早就认定太子人选是寿王了,但是,他要做的事情,我非要破坏。”
景安皓眯起眼睛:“可太子之位,是他定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没有寿王!”
“不!”北宫馥摇摇头,“殿如果想要那个位置,所要对付的人并非寿王。”
“那是……”
“是你的父皇!”
景安皓沉默起来,良久之后,盯着她道:“说来听听。”
“只有他不在了,一切才会成定局,殿难道希望自己的命运一直掌握在别人手中吗?”
景安皓深吸口气,脸上的喜色终于明显起来:“说得好,以前本王不会走的时候,人们都说,本王这辈子只能当个闲散王爷等死而已,但本王现在不但深得皇宠,就算太子之位,也可以一争高。”
幸亏他们身边没有其他人,而且两人内力都不错,可以听到附近有没有人偷听,所以才敢这么大胆说出这些禁忌的话题。
“是!”北宫馥点点头,“再跟殿透个底,那日皇上让官好好辅佐寿王殿。”
“哦?”景安皓皱起了眉头,“此话当真?”
“若有半句假话,让官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还报不了仇!”
这毒誓确实很毒,不得不让人相信。
事实上,北宫馥并没有撒谎。
真假参半的谎言,才是最容易让人相信的。
景安皓点点头:“如此你还头靠本王,本王信你。”
“到时候殿一定有用得着官的地方,官敬候佳音!”北宫馥跟他行个礼,告辞出府。
等她走后没多久,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寿王府,烛光,他看着景安皓道:“主子有何吩咐?”
“王腾这个人不简单,你待在他身边有什么发现?”
“他似乎还不是很信任属,不过居属观察,她一直都拒绝寿王的邀请,上次寿王府邀请,属也跟了去,她明确拒绝了寿王的拉拢。”
“嗯!”景安皓点点头,“这个人城府极深,深不可测,不过若能好好利用,对我们成大事很有利。”
“属一定会好好盯着他的。”原来那黑衣人竟然是张源。
“受伤之后,他做了什么?”
张源想了想:“他什么都没做,这几日,几乎足不出户,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没干。”
景安皓点点头:“这就是了,想必这几日他已经深思熟虑了,才会来找本王。”
对方分析得合情合理,景安皓虽然多疑,但还是信了八分。
“属也这么认为。”张源点点头,“跟那个寿王府的余扬,王大人也来往得少了。”
“嗯!”景安皓抿唇,“让他去做一件事,先试试再说。”
与敌共舞,投靠景安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