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梅尔拉走进城堡大厅,此时仪式已步入尾声。
她在人群中看到被人团团包围的弟弟,诺兰特还在他身边,跟他说着什么,萨拉一脸不耐地待在原地。
她冲到弟弟身边,为他解围:“你们在讨论些什么——?”她先是看了一眼两个人。
“善良的诺兰特爵士一直在询问我的去处,还有你的,他生怕我们会成为第二个父亲。”萨拉自嘲道。
“亲爱的萨拉王子,毕竟你出去一趟多出了一样不属于你审美风格的……嗯、艺术品?”诺兰特说,“这太危险了,就像北部森林的野蛮人,我在恳求,您父亲留下了永远的、不可弥补的空白。如今不能再失去你。”
对此,萨拉只是礼貌地点点头,向来内敛的眼神多出了一丝不耐烦。
梅尔拉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注意到了。
而萨拉耸耸肩,表示没什么好忌讳的:“这是诺斯纳特爵士借给我的,你知道的,外面很冷。”
回想起仅穿着单薄礼服在外面的遭遇,梅尔拉表示同意。
“或许是我太草木皆兵了。”诺兰特说,“你应该注意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倘若父亲还在的时候,莱纳因城堡的氛围决计不会变得阴暗。”梅尔拉牵强地笑了笑,“老实说,我以为这一切是错觉,可是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花点时间来处理悲伤,别太紧绷了。”诺兰特破天荒地说出了安慰的话。
梅尔拉很震惊地看过去,就好像在看一个截然不相干的陌生人。
诺兰特说,像是在叙说一件不相干的故事:“我的父亲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梅尔拉察觉到他完美的面容有一瞬间的裂痕,泄露了真实的情感。
“作为家族的继承人一切都落到我头上,那段日子太匆忙了,你会体会到的。忙到我没有时间来处理悲伤,总是有点挥之不去。”诺兰特看着萨拉,又看了一眼梅尔拉,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你们应该记住有彼此是多么的幸运。”
萨拉向诺兰特点头,这次是真情实感。
“当然,如果我的家人,或者我,在未来的几周对你们有帮助,不要害怕告诉我。”
熟悉的口吻,那位政治家诺兰特又回来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萨拉:“我的家族一直效忠于你父亲,请把这种忠诚看作是他传给你们两个的众多遗产之一。”不久,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移开了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梅尔拉鞠了个小躬:“谢谢,诺兰特。这对我们很重要,对我们两个。”她戳了戳弟弟的侧脸。
萨拉被姐姐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鞠躬:“嗯,谢谢你的客气话。诺兰特。”
诺兰特接受了他笨拙的礼仪:“不用跟我客气。好了,已经很晚了,我相信如果我再说下去只会东扯西扯,那么,保重。我的君主,我的公主。”
诺兰特在离开前行了一个近乎完美的鞠躬。
梅尔拉怀疑他是否在故意地表现,以嘲笑萨拉试图向臣子行礼。
但这就是诺兰特的问题所在。即使你知道他善于隐藏自己的意图,也并没有使那份心思变得浅显易懂。
夜晚还在继续,但诺兰特的离开向其他大多数贵族发出了讯号——他们可以不用面对审查就离开了。
贵族们一个接一个,在近乎无休止的队伍中,走近他们的殿下,献上最后的哀悼,然后离开城堡。
最后的城堡几乎空无一人,一些仆人还在闲逛,收拾桌上的狼藉,偶尔有一个贵族喝醉了,不能保持优雅地离开。
梅尔拉扫视了一圈大厅,没有人需要她的关注,没有更多的工作要做。她的目光落在父亲的棺材上,他仿佛被遗弃在大厅的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明天,牧师们将把父亲葬在地下,放到母亲旁边的坟墓里。
终于团聚了。
梅尔拉回头看着萨拉,黑眼圈围绕着他的眼睛:“萨拉,你得去休息了。在接下来的几天和几周时间里,你将会面对更多工作。”
他太疲惫了。
萨拉没有抗议地点点头,他想对姐姐说些什么,但什么也没开口。最后深深凝望父亲最后一眼,转身走开了。
“晚安,梅尔拉。”
“晚安,萨拉。”
他们分开在通往各自的寝宫的路口。
……
梅尔拉回到了她的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终于,一整天以来,她第一次有了一些隐私,有了一点自己的时间。
解开连衣裙的扣子,随便它掉落在地板上——等下人来收拾,梅尔拉已经很累了——然后脱得一干净爬上床,一天的事情让她精疲力尽。
葬礼本身就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萨拉比自己更累,这是肯定的。梅尔拉祈祷他一上床就能睡着,因为以后的事比今天更艰辛。
但是也不是没有值得高兴的事——她在花园遇到了儿时玩伴,在这个悲惨的日子里遇到露西娅是唯一令自己感到快乐的事。
就连诺兰特也展示了自己不同的一面,它提醒自己,你永远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他们总有令人意外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