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大人,我们冤枉啊!”
“都是因为他们上灞村的人铸堤断流,我们这才会和他们械斗争水!”
“他们这个时候截断水源,就是要我们下灞村全村老少的命啊!”
“还请大人明鉴,请大人明鉴!”
下灞村的村长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在他的带领下,下灞村的村民齐齐高呼:“请大人明鉴!”
“请大人明鉴!”
“请大人明鉴!”
要是按照大秦律法来评判的话,这次械斗的责任,还真就得划分给上灞村。
因为,的确是上灞村铸堤截流,这才导致了这场械斗。
但是,换个角度想,其实,你换下灞村的人在上游,他也一样会这么做。
下灞村的人冤枉吗?
当然冤枉!
但是,他们冤枉不是冤枉在上灞水截水断流。
而是冤枉在,他们不在上游。
听完下灞村的村长说完之后,嬴蟒并没有什么表情。
他看向上灞村的村长问道:“你有什么好说的?”
上灞村的村长指着灞河辩解道:“大人,您自己看看,灞河就剩下这点水了。”
“下游的河床干涸,我们即便打开堤坝放水到下游,水流到他们下灞村,还能剩下多少?”
“到时候水都浸入了沿河干涸的河床,他们下灞村一样没水。”
“与其让水白白浪费了,倒不如我们上灞村独享,还能救活一批百姓。”
上灞村的村长说完之后,蒙毅凑到嬴蟒的耳边,低声提醒:“公子,这人说的也有道理。”
“以我的经验判断,河床干涸成这样,即便放水,沿途也得白白浪费十之七八的水源。”
嬴蟒瞪了蒙毅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就你有经验?”
“你有经验,你怎么解决不了河内三郡的旱灾,还得请我来?”
显然,嬴蟒对于蒙毅坏他好事,还是耿耿于怀?
蒙毅被嬴蟒怼的吭哧瘪肚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嬴蟒看向上灞村的村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下灞村没水,只能怪老天爷不下雨,不能怪你们上灞村截流断水。”
上灞村的村长,明显没听出嬴蟒话中的意思。
他朝着嬴蟒竖起大拇指,说道:“大人,您是明白人啊!”
“就是这么个理!”
“您说,老天爷要是这个时候下雨,把灞河都灌满,我们就是想截流断水,也截不住啊!”
上灞村村长这副模样,把嬴蟒都给气乐了!
这家伙,听不出好赖话啊!
“上灞村擅自断水截流,截断下游水源,导致今日发生械斗。”
“上灞村村长作为上灞村的主事之人,应当负主要责任。”
“杖责二十,以示警告。”
嬴蟒冷着脸,下达了命令。
嬴蟒话音刚落,刘邦就带着两个士兵当场执行。
“啪!”
“啪!啪!”
二十军棍下去,上灞村村长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二十军棍结束之后,两个士兵架着上灞村村长来到嬴蟒面前。
嬴蟒冷着脸,朝着上灞村村长问到:“你可服气?”
“服!”
“只要大人您不动堤坝,不放水,您就是打死我,我都服!”上灞村村长咬着牙,气息十分虚弱。
嬴蟒看向上灞村村长,“你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开坝放水,的确会浪费大量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