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蛮横又不讲道理,好像撕开了这几天看似平和的伪装露出原先本就和黑墨汁融为一体的内芯,唇部麻麻的,舌尖高抬着被抵着舌根,强硬地逼迫着她吞咽着不属于她的东西,脖颈间布满了密密的细汗,粘在颈窝处,过于涨的思想挤压着大脑。
唇畔红润润的,像娇嫩却开得正艳的玫瑰。
“难受。”分开后熙南里明显偏过头不想理他,被夏泽琰捏着下巴又转过来:“最近胆子这么大,和我说话都有恃无恐了?”
“你很想让我怕你吗?”熙南里兀自一笑,她在他面前笑得不多,更多的是清淡,一副哦随便,懒得过问的样子,现下她弯着唇,眸子配合得轻弯,被饱满的卧蚕托起,像丰盈的月,又像垂枝欲坠的海棠花,任人采撷。
“我想你喜欢我。”夏泽琰低头亲了口她的唇。
该说不说。
还真是。
挺会做梦的。
当然,这句话她没出言激他,说了之后她都不用想,夏泽琰肯定要摁着她回酒店干,熙南里睫羽颤了下,又恢复平常。
凌珩将单反搁在桌子边,重重地咳了一声,提醒着还有他这个外人在场。
“找死?”夏泽琰凉凉道。
凌珩又举起相机装无辜。
他长腿阔步走过去拿起相机调试了几下,没急着将镜头对准沙滩上的人,镜头捕捉讲手感,嗓音淡淡:“宝宝,你往前走,不用那么僵。”
熙南里转头往海滩走去。
“对,稍微侧身,眼睛不用看我,嗯,很漂亮。”
“手自然垂下,别紧张,不用感到拘束,我会注意拍摄距离。”夏泽琰举起单反,稳稳地托住虎口处。镜头中,浩瀚的大海一望无际,广阔的天空下,熙南里静静伫立在一角。她微微侧着脸,柔和的轮廓在光影中显得格外细腻。
“非常好看,”夏泽琰唇边漾开笑,“我宝宝怎么看都很漂亮,不管是——”
知道他时不时会说出比较浪的话,熙南里冲他翻了个白眼,表情生动。
“床上还是床下。”他神色冉冉地接上。
“.....”
不远处的度日酒店,厚重的台阶上站着一个人,萧喻看着眼前这一幕,女人的身姿妩媚,偏偏举止间带着青涩,尤其是方才不小心对视的眼睛,清隽的眼底有着本人都不曾注意到的倔强,他勾了勾唇角,转头和身边人说:“告诉东管,明天晚上的拍卖会前先准备一场宴会。”
身边人点头应声,却有些迟疑:“可是萧哥,东管那边已经安排了明天晚上的重头戏,突然加一场宴会,只怕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萧喻目光仍旧落在远处那对璧人身上,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照我说的做,重头戏挪后,明天晚上我要看到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
身边人不敢再多言,连忙应声退下。
萧喻收回视线,嘴角的弧度缓缓淡去,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
他可不相信夏泽琰会用心谈什么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