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影卫皆是无名,彼此只称代号。末称十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时间过得太久,雍昭实在记不得这一处组织机构的各种繁复规章,便干脆直接发问。
“朕平日未召时,你们都经由何处统管?”
她脑中全然没半点印象,本是例行一问,却见地上直挺挺跪着的身形忽地一僵,竟不回答了。
这反应反倒叫雍昭一下好奇起来,便又开口道:“朕不怪罪,你直截了当说了便是。”
分明已给了天大的宽恕,答话的人仍是支支吾吾,又兀自僵持了片刻,才猛地周身伏地。
“先前先帝所令,是由纪将军代管,如今无人管束,却仍照先前纪将军所立规矩行事,不敢逾越。”
雍昭心下一震,怔愣片刻,才稍稍回神,话语之中却不免带了几分的诧异,“纪将军……是说纪舒钦?”
分明元雍也再没第二个纪将军,这般一问堪比多此一举,然而雍昭还是没忍住,开口再度确认。
“回陛下,正是。”
这么个答案一下将雍昭打进了个晕头转向的地步。
她迷迷茫茫却回想起另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已是重生前的事情了。
前世起义军破城之前,她记得自己依稀曾听过纪舒钦说起过先帝留下的密室,也摸出了从前个不知道藏在何处的玉珏。
那玉珏质地温润,触手升温,并不寒凉,她当是并未留心,几乎只在接手时有过匆匆一瞥,却也印象深刻。
玉珏价值不菲,有那么片刻他是信了纪舒钦口中的密室只说的。
然而也只是一瞬,这点建立在脆弱关系上的信任一触即碎,雍昭只一想起先帝在时对纪舒钦那毫不掩饰的忌惮之情,便当即笃定这玉珏有假,于是当下掌心一翻,就将玉珏掷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当时纪舒钦是何种反应,她也根本不曾留心,只因心底早已笃定了纪舒钦作假。
可今日……她才从记忆里翻出来个先帝留下来的机密组织,便又知晓这帮人原也是先帝交给纪舒钦代管的。
他若当真有反心,当真遭先帝忌惮,又怎可能手握如此机密?
再一细想,当年玉珏之事……大约也并未掺假。
雍昭脑中一下混沌起来,指尖颤了颤,忍不住扣上桌沿,使力攥紧,靠这点痛意平复心绪。她胸膛起伏,一时险些将金饰的事也抛到脑后,索性深深呼吸几下,又将出游的思绪重新拽回,落到了眼前的要事上。
“此事虽重要,却不算紧急,朕日后再问。起身吧,眼下该交由你去做的是另一件。”雍昭一闭眼,吐出口浊气,在跃如擂鼓的心跳声中捏起桌上的金饰,放到十七手中,“眼下酉时未半,子时前,朕要你查清这个金饰的来历。从何处售出,经由何人之手买下,最后又如何到了今日西苑现身那魂体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
得了吩咐的人一下顿首,朝雍昭行完一礼,便一下闪身,又从窗户处翻了出去。
雍昭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然而再一定神,却又发现分明是十七出入的窗楹锁扣仍结实扣在原处,叫人看不出半点被开启过的痕迹,不由得心下一紧。
帝王下意识生出的忌惮意味停留片刻,便又立时消散了——既是纪舒钦管着的人,那便不必疑心。
而后便是又生出点懊恼。
分明有这样好的干将组织,前世却被几番教唆着弃用了,以至于仍是叫人害了性命。
雍昭咬紧了牙。
他早该料想到摄政王的狼子野心。
否则,为何她那几位胞妹都是大大方方过礼封了王,轮到这一位异性表亲上,群臣几番劝谏,先帝迫于压力,也只不过给了个徒有虚名的“摄政王”封号呢?
恐怕这才是……真正的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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